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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她顿了一下，“那殿下说这话是想与我成家么”
这句话已然到嘴边了，却又被她咽了回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……这位长公主殿下的思维一向清奇。
沈知书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保不齐是有其他意思，自己贸贸然问了，倒是会尴尬好一阵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况且……自己是想听到什么答案呢？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虞答“是”
，自己无法回应；姜虞答“否”
，自己大约又会黯然神伤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，大约是为了缓解尴尬吧，将桌台上的梅花糕端了过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拣起一块，正打算送入口中，姜虞那淡漠无波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：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将军怎么不继续问了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滞了几息，还是将糕点丢入口里，一边嚼，一边囫囵应着：“嗯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继续问我是否有与将军成家之意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咳出了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好容易将糕点咽下去，便听红梨在外头焦急地问：“将军怎么了？喝口水罢？偏生水葫芦在我身上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摆摆手，后知后觉红梨看不见，正要应“无碍”
，却听姜虞已然替她答了：“无妨，我这儿有水，你家主子喝我的便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红梨大喜过望：“那奴婢便放心了，还请殿下多担待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：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还没来得及拒绝，下一瞬，姜虞的水葫芦已然递到自己嘴边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就势喝了一口，便见姜虞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挪开视线，硬着头皮问：“那殿下可愿与我成家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虞即答：“求之不得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为何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愿与将军相伴一生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仅是如此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仅是如此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眯起眼，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滋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早该料到的。
她想。
姜虞并非心悦自己，只是希望自己能长长久久陪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垂下脑袋，片刻后道：“并非只有成家了才可相伴一生。
毕竟成亲了也可能因着琐碎的矛盾而和离，倒是至交能走得更远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么？”
姜虞淡声问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是呀。”
沈知书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可——”
姜虞话音一转，“倘或我将来成了家，再同将军行鱼水之欢，我妻君大约会不悦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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