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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姜虞在后头道：“还睡着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刹住脚，猛地扭过头，颇有些不可置信：“还睡着？？？别是死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死，将军别惊讶。”
姜虞语气轻淡，“那酒后劲儿足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嘟囔说：“我都醒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
姜虞漫不经心地接话，“故我以为将军梦见了什么，以至于早早便醒过来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话音又转回来了。
沈知书的脊背重新绷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有那么一个瞬间，沈知书几乎要以为姜虞已然恢复记忆，并且知晓自己梦见了过往，然而下一瞬，姜虞却只是摇摇头：“既然将军说梦很寻常，想来大约是昨夜喝得不多的缘故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囫囵应了一声“嗯”
，抬脚往廊下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而待迈入阳光下后，那些蛰伏在阴暗里的情绪又眨眼消散殆尽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是了。
沈知书想。
前世是前世，今生是今生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自己忆起前世是个意外，不应让其干扰自己的人生轨迹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更遑论那些荒谬的、不应冒头的情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眨了一下眼，道：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虞挑眉问：“如此之早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还早呢？日上三竿了。”
沈知书笑道，“新年第一天，若是不在家，将军府的人估计要闹翻了。
知道的说我来给殿下恭贺新岁，那起子不知事的，还不知道呢编排成什么样呢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虞点点头，又问：“早膳不在府上吃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兰苕她们未醒，殿下亲自下厨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虞摇摇头：“厨娘回来了几个，她们做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“哦”
了一声，认真地想了一想：“既非殿下做的，便不是非吃不可，我急着回家，下回再来殿下府上用早膳罢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虞很会抓重点：“如此说来，若是我做的，便是非吃不可了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顿了一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本可以冠冕堂皇地说“殿下别亲自下厨了，当心切着手”
，也可以一口应承下来说“好啊”
，但她没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问：“殿下会做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会。”
姜虞一五一十地说，“然我学东西很快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在阳光里闭上眼，想，前世的姜虞做饭很好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自己最贪那碗红豆百合粥的味道，于是即便后期已然辟谷，姜虞也总做与她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既然姜虞并不像是知晓前世的样子……那放纵一回也并非不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知书于是说：“那好，我想喝红豆百合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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