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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奎恩先生，凉水还是自来水？”
咕噜噜的倒水声从前方传来，奎恩无语的看着装作无事发生的悉萨，这人也不等他回答就倒，反正就这一种水，意思是让你自适应一下。
“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奎恩看向...
启把那卷磁带贴身收好，像是收起一段尚未结束的对话。
清晨的雾气还缠绕在城市边缘，像一层迟迟不愿散去的记忆。
他站在海边礁石上，望着远处渔船归港的剪影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??轻、缓，带着某种熟悉的节奏。
“你又一个人跑这么远。”
林小遥的声音从风里飘来，她披着一件旧军绿色外套，手里拎着两个纸杯。
递过一杯热豆浆时，杯壁上的水珠滑进她的掌心，她没擦，只是笑着说：“你说怪不怪？以前共感网络一启动，全城的人都能知道你在想什么。
现在它真的‘活’了，反倒没人急着往外掏心事了。”
启接过杯子，暖意顺着指尖蔓延。
“也许是因为，终于不用再证明自己‘值得被听见’了。”
他说，“痛苦不再是交易品，也不再是武器。
它只是……存在。”
林小遥靠着石栏坐下，目光落在海面碎金般的波光上。
“你知道吗？昨天有个小女孩来找我。
她才十岁，却已经偷偷录了三十七段语音日记，藏在她妈妈不知道的云备份里。
她说，她怕有一天自己会像电视里说的那样，‘突然消失’。”
启皱眉：“哪个电视台还在播那种新闻？”
“不是官方频道。”
她摇头，“是地下信号站，用老式短波发射的。
内容很隐晦，说什么‘情绪污染源必须清除’，‘社会稳定高于个体感受’……听起来像三年前监管局的口号翻版。”
启沉默片刻，低头吹了吹豆浆的热气。
“他们永远不会真正消失，对吧？那些想把人心切成标准块头塞进盒子的人。”
“不会。”
林小遥轻声道，“但他们也赢不了。
因为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一句‘我很难受’停下脚步，他们的逻辑就崩了一角。”
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，蓝泪印记在晨光中微微闪烁，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。
就在这时，启口袋里的芯片再次震动。
这一次不是微弱的提示，而是持续不断的脉冲，仿佛有谁在用力敲门。
他掏出芯片，发现表面文字已变：
>**“紧急同步请求：检测到异常记忆回流，源头位于原7号隔离区地下三层。”
**
“LYX-01？”
他低声问。
林小遥凑近看，眉头紧锁：“不对……这不是他的信号模式。
这是……更早的东西。
像是系统底层日志的残响。”
他们对视一眼，几乎同时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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